历久弥新不老情——读刘钧涛老师《从文心声》
2019-08-09 15:18:03
来源: 新华论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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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“八一”前后,天气特别炎热。我穿着背心,开着电扇,阅读常德市文化局退休干部刘钧涛老师准备结集出版的《从文心声》。我手抓一条干毛巾,不时地擦拭头部,生怕汗水滴湿书稿。我为老师高兴,向他表示祝贺,期盼大作早日付梓。边读边思边打腹稿,今日立秋,我坐在电脑旁,一篇怀着崇敬的心情敲出来的感想终于打下句号。
钧涛先生,是我的老乡,安乡县人。他当过中学教师,在县文化馆做过文化辅导员,从事过县剧团的专业创作。20世纪七十年代初期,他写的一个剧本《书记的办公桌》在全省农业学大寨现场会上演出,获得好评,当时真火红了一阵子。
1976年,他从安尤公社中学调到县文化馆,我从安昌公社调进县委办公室。当年我是文学青年,常常下班后到文化馆去拜望这里的朋友和文学启蒙老师。也许性格相同,我和钧涛先生接触最多。我的两个曲艺,一首诗歌就是经他耐心修改后在工农兵文艺刊物上发表的。1978年,我从安乡县委办公室调进地委办公室,两年后,钧涛先生也从安乡文化馆调进地区文化局工作了。
从县里到地区,我和钧涛老师初来乍到,都要适应环境、适应工作,都要艰苦努力。好几年都脚步不勤,来往不多,但心里都相互惦记。2002年春,我从政府办公室调到政协机关工作,恰好钧涛老师家住政协机关旁边的博物馆宿舍,彼此近在咫尺。从此,我和钧涛老师接触多了。
一天,钧涛老师来政协机关看望我,送上最新出版的《常德文艺》杂志和《文友》小报,这都是钧涛老师亲手编辑出版的。我忽然产生冲动,欣然写了一篇散文《金涛先生》,据朋友反映,这篇散文中的主人公描述的栩栩如生,性格特征鲜明,可亲可爱可敬。很快文章在常德日报上发表。尽管标题叫《金涛先生》,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写的刘钧涛老师。
时间如白驹过隙,不知不觉我也是奔七之人,钧涛老师则向耄耋之年迈进。可在我的眼里、心里,他好像越来越年轻了。我慢慢意识到以前对他的认识是肤浅的、片面的。15年前我写的那篇《金涛先生》,虽然全是善意,但我对他从容、温柔、爱怜细节的描述多有调侃的口味,文友还给钧涛老师送上了一个“摸手先生”的雅号。现在看来,当年的写法真是有点大不敬啊,如今我谨以虔诚的心情、敬畏的态度再写老师了。
君子不患位之不尊,而患德之不崇。人的作为如何、口碑如何不在官大官小。钧涛老师最大的官是科长,从1986年开始担任市文化局群文科(社文科)副科长、科长,一直干到2001年退休。在他看来,在文化局当的小科长,干的大事业。小人物大智慧、大能量。工作中,他总是从容不迫,不急不躁、不慌不忙。全市240多个乡镇(街道)文化站,有180多个留下了他的脚印,全省群众文化工作评比,常德市连续六年获得第一名,常德市加强文化市场培育管理的经验,在全国群文工作会上推介,我们的刘老科长功不可没。小人物大胸襟、大情怀。一次次文化系统职称评定,他左右周旋、组织协调、担任评委,他是行政机关干部,无缘申报职称,他无怨无悔,总是随喜赞叹。他是典型的讴歌派,在他的笔下,从国家一级剧作家到乡村业余创作者,从文化机关领导同志到剧团演员,从编剧到导演,他都满腔热情地撰文宣传,他讲述的故事中,有名有姓的不下百人。
天意怜幽草,人间重晚晴。钧涛老师决没有俗话讲的那种天干无露水,老来无人情的特征,而是越老越重情,愈老情愈浓。
他对文学艺术的眷念之情愈老愈浓。2001年,钧涛老师办理了退休手续,可他退职未退休,立即接受局领导安排的任务,担任《常德文艺》的主编,从事文化志的编写。每天他提着一个黑皮包,步行和骑单车到文化局,一落座就埋头编写起来。他比上班的同志到得早、回家迟,每天来回不下6公里。几年下来,完成了20多 万字的文化志编撰任务。2001年开始,他和诸扬荣先生牵头组建老科协文艺分会,他担任副会长兼秘书长,后来又担任常务副会长,直至2016年主动辞职,这一干又是15年。他主编的分会会刊《文友》,15年办了60期,印刷赠送近万份。文艺分会活动风生水起,精彩纷呈,成为老科协一道靓丽的风景线。
他对社会生活的热爱之情愈老愈浓。他下农村、到社区、进学校、走企业,搞旅游,乐此不疲。时代的发展,火热的生活、美丽的山川,又一次唤起他的创作激情。《从文心声》中的大部分作品就是退休后创作的。他为社区写歌、为学校写歌、为企业写歌、为环卫工人写歌,为军人写歌、为旅游景点写歌、为品牌产品写歌。特别令人高兴的是,他的歌词作品近几年在国家级《词刊》频频亮相,受到广泛好评。诚如文艺评论家、资深新闻工作者陈集亮先生评论的那样,刘钧涛先生一生爱词作,到老情更浓。
他对同事朋友的友爱之情愈老愈浓。2017年7月,著名作家彭其芳先生的10卷本《文集》出版。彭其芳老师的文友、学生、老乡联合操办,在常德市宏达宾馆旁的东海渔庄酒店举行了新书首发行仪式。时年77岁的刘钧涛老师主动请缨,以老科协文分会常务副会长的身份主持这个活动。他几次冒着酷暑,联系场所,协商餐饮,看电子屏幕,试话筒音响。由于钧涛老师的精心组织和高水平主持,近百人出席的新书首发式别开生面,十分成功,老作家笑了,我们乐了。
钧涛老师同一辈子为农民写戏,写一辈子农民戏的一级剧作家黄士元先生是挚友,知音。他曾多次撰文总结推介士元同志的事迹,点评其优秀作品,《开启常德丝弦创作的新阶段——曲艺作家黄士元及其作品赏析》《黄士元的人格魅力》等文章在省市报刊发表,引起良好的社会反响。2018年下半年开始,士元先生因患肝癌住进医院。2019年3月1日深夜,钧涛老师得知士元先生逝世的噩耗,顿感全身麻木,仿佛失去了知觉,一夜未眠。次日,他十分悲痛地赶到白鹤山殡仪馆,默默无语、悼念好友。他含泪写下挽联:阳山挥热泪。艺坛痛失好巨匠;沅水放悲歌,田园呼唤贴心人。几天后,他又写了《痛别士元》的文章,发表在新华网上,祭文如泣如诉,情感真挚,令人动容。
刘钧涛老师退休近20年来,一直没有闲着,甚至比在职时还繁忙,还充实。2002年11月的一天,他从文化局编撰志书骑单车回家,路经北正街小学处,忽然晕倒在地并已休克,是许多素不相识的路人把他送到医院抢救。在市一医院,切去腹中一个6斤多重的肿瘤,医生说,切片化验,发现有癌细胞,但不知道是什么癌。庆幸的是,手术过后,病情再没有复发,最近检查,他身上的癌细胞比正常人还少。亲朋都说,大乱不死必有后福,刘钧涛老师说,我能快乐活到今天,应该感谢所有关心我的人,尤其是我的老伴啊。2015年,他写了一首歌词《我和老伴是学友》,发表在《词刊》杂志上:
别看我们白了头,
别笑我们手牵手,
老年大学去报到,
我和老伴是学友。
我学电脑她跳舞。
我练美声她走秀。
谈兴趣,谈追求,
决不让年华虚度。
校园林荫低垂柳,
微风拂面多温柔。
手捧书本同探讨,
我和老伴是学友。
谈时代,谈潮流,
养生保健议不够。
欢声笑语好爽朗,
共沐爱河到永久。
我想,这大概就是刘钧涛老师最大的后福吧!
不老的情怀总是诗。10年前,时年69岁的刘钧涛老师组织老科协文艺分会的老同志开展征文活动,主编了一本《向祖国诉说》的综合文艺作品集,庆祝新中国六十华诞;今天,79岁的他又将出版《从文心声》作为向新中国成立70周年的献礼,这是很有意义的。我衷心祝福钧涛老师健康长寿,永续新章,期待十年后庆祝新中国八十华诞的献礼更厚重、更辉煌。
【责编:崇嘉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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